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火光沸腾,一团一团的黑色烟雾不断从下面升起。
下一瞬却是忽感不对劲,祝止译不过只是点了一条帷幔,这火势怎么会短时间变得这么大?
她问出了口。
陆时鄞轻描淡写地道:“不过是撒了灯油。”
啊,不愧是他,是他能干出的事。
虽然不太好,但沈初黛忍不住弯了下唇,那鬼地方夷为平地才好!
她讨厌那个地方不是一两天了。
承安殿就是那个该死的殉葬地点。
时至今日她依旧记得那空荡荡的大殿中整整齐齐摆着二十八张木床的模样,也还记得寒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吹进衣领的滋味,更记得自己被迫将脖子伸进白绫的无助与绝望。
如今它被烧了,憋在心头许久的那一口气终于出了,她只觉得畅快无比,欢欣雀跃。
陆时鄞眸中倒映着火光,余光却是瞧着她,白嫩如凝脂的脸颊染上了绯色,流盼眸中闪着星星点点,清亮地让人转不开眼。
见着她又转过来,他忙是收回了目光,听见她疑惑地问道:“小侯爷你为什么要烧了承安殿?”
陆时鄞反问地极是自然:“你不是很痛恨承安殿?”
他解释道:“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