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传恭却目眦尽裂,生怕这于己有救命之恩的师弟被撞个身骨断裂,要知这外来的千斤之力,若非内力深厚,要硬抗便如找死一般,当即大叫道:“师弟快躲开!”
方天至如若未闻,待那水缸迎头压来之际,不慌不忙横踏一步,右手于袍袖翻飞之间,不动声色的一掌按在那大缸的缸壁上。
他那一掌无声无息,仿佛林间稚童轻轻拍了下树干般。那缸既没有将他撞的骨骼断碎,亦没有被他拍得四分五裂,而只在他掌上微微一滞。这只是飞花落叶般的一瞬,下一刻,方天至撤下这掌,两手将大缸一扶,轻飘飘的放落在地上。
须知举鼎容易,放鼎难,要将这大缸如一只茶碗般放在地上,手头上的力气又何止千斤!他这一放刚定,原本在院墙下站着的挎刀汉子已离他一步之遥。这人在大缸飞出之际,已经朝方天至奔来,原意有二。若这和尚被打的骨碎筋折,他便上来补上一刀,若他将缸用拳打碎,那水花碎石翻飞间,他迎面突来一刀,取其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时,也可重伤于他,不怕他再翻出浪花来。
谁料这贼和尚竟不声不响的将缸放下来了!但他精研刀法,一刀气势已足,不可停下,便顺势斩来。他这一刀方出,却听身后的师兄惊疑不定的道:“般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