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可换做如今,作为奴仆之身,这般的据理力争又如何使得?一个大不敬之罪下来,她真怕自个等不到回家的那一日。
所以别说半分委屈,就是十分委屈也得生生忍者。饶是她百般安慰着自个,可到底她心里头又如何能好受了?手指紧紧抠住腿肉,她紧抿着唇强忍着,可到底还是红了眼圈。
老太太素来怜弱惜贫,本来她就对苏倾另眼相看,如今见她大儿步步相逼便有些不落忍了,遂开口道:“罢了罢了,左不过是晚些点用膳,老身瞧你这妮子举止妥帖,想来是个懂规矩的,并不似那些个偷奸耍滑之辈,今个可是有何事耽搁了行程?”
老太太这番解围的话令苏倾心里头顿生感激,缓了缓情绪,方温声回话道:“回老太太的话,今儿个这遭的确事出有因,皆因奴婢进府时日尚浅,而红燕只两年前堪堪随着柳妈来过内院一遭,所以对内院这边的格局十分生疏,兼之路滑风大天色偏暗,我们二人就走岔了地,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方找对了路,这才较之往日耽搁了一个时辰。”
听闻这话,老太太恍然道:“说起这茬老身方想起来了,这事还当真怨不得你们二人,以往都用不得膳房里的人过来送膳,平日里你们无令又来不得内院,偏得咱府上又宽广,也怪不得你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