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的是他,要回避也是他回避才对。若真如此行事,倒显得我多在意他似的。”
长孙信视线在她脸上转了转:“你不在意?”
“不在意。”神容低头,继续看卷。
恰巧,门外来了个随从,说是幽州刺史派人来请郎君了。
长孙信起身,又瞄神容,见她神情如常,稍稍放了心:“你既无事便好,我还需去见一见幽州刺史,如今幽州节度使的职衔是空着的,此地首官便是刺史,后面我们的事少不得还要借他助力。”
神容随意应了声,听着他出了门。
待到屋内安静,她手上书卷合了起来。
其实早又想起军所里那一幕来,当时他就坐在那里看了她半晌,什么意思?
她越想越不对味,随手扔开了靠着的软垫。
“少主?”紫瑞听到动静,从门外往里看。
神容端正跪坐,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干过,云淡风轻地问:“东来伤好了?”
“还在养。”
“那你还不去照应着?”
紫瑞忙称是,离开了门口。
神容将那软垫又扔了一遍。
冷不丁的,外面传来个男人炸雷似的呼喊:“快点儿!人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