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容一抬头,山宗在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看看左右:“你怎么过去的?”
山宗是从另一头窄处直接纵马越过去的。
本来这泥潭就是他军所设的障碍,防范关外趁夜潜入用的,但他不说。
“别管我怎么过来的,”他抱着刀,看一眼她脚下:“你打算就这样过来,不怕这是陷阱?”
神容已经踏出好几步来,停在潭中看着他。
山宗此时才留意到她披风里穿着的是身便于行动的胡衣。绣彩织金的收腰短衣,衣摆只到膝,露出她一双纤直的小腿,在这污浊泥潭中濯濯出尘,有如鹤立。
他看了两眼,说:“退回去。”
神容不动:“不行,我必须过去。”
“要与你哥哥碰面大可以在那头等,退回去。”他不知她在坚持什么,这山里有她什么事。
神容摸了摸怀间,书卷与她人同样要紧。她唇抿了又抿,开口说:“你帮我过去。”
山宗笑了:“帮不了,这得动手,贵人最好避嫌,你我可不是当初了。”
耳边山风阵阵,神容心头那些芒刺又根根竖起,她攥着披风,冲他淡淡道:“我倒不知你还是个君子了。”
这是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