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笔在上面一笔一笔勾描着望蓟山脉岭,听到旁边紫瑞欲言又止的吸气声,才想起笔上蘸了螺黛,她本是要描眉的。
赵进镰太周到了,今日一早又派人来请了一次。
何氏还遣人送来了那日在香粉铺里选过的香粉。
她本准备好生妆点一番再赴宴,刚才想着寻矿的事,却分了个心。
“算了,不描了。”她干脆搁了笔。
紫瑞说:“少主姿色天生绝艳,哪里再用得着多描画,您就是那东家之子。”
神容从小到大满耳都是好话,听得多了,毫无感觉,也从不当回事。
她最当回事的还是锦袋里的书卷,起身时又好生收入怀里,哪怕去赴宴也不能离身。
长孙信已经在外面等她。
神容走出内院,迎头遇上广源,他和以往一样,恭谨地退避到一旁让路。
她已走了过去,忽又停了步。
“广源。”她斜睨过去,问:“你是不是总是难得一见你家郎君?”
广源犹豫了一下才说:“是。”
每次见到山宗他都一幅八百年没见过的样子,神容早就发现了。
她说:“那你今日跟着我,或许能多见他几眼。”
广源意外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