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侧过脸去,避开妹妹的视线,悄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
但袁香儿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七岁女童,父亲在前厅和一位陌生的客人聊了许久,现在却叫姐姐把自己带过去,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袁家所谓的前厅不过是一间四面漏风的草堂,破旧的神龛上供着几路神佛,长年的烟火熏黑了整面墙壁。一张脱了漆的饭桌摆在当中。平日里吃饭,待客,酬神都在这间屋子里。此刻的桌上摆着两个待客用的粗茶碗,茶碗边上刺眼地蹲着三锭小小的银锭子。
袁父挨着桌子,盘腿坐在桌边的一张条凳上,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长年过度的劳碌使得这位正当壮年的男人露出了一种疲惫苍老的神态。他不停地搓着粗大发黄的手指,看见自己的小女儿走进来的时候,略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位陌生的年轻男子,此人衣着打扮并不显眼,一身素色短褐,脚底蹬着草鞋,凳腿边还放着一顶竹编的斗笠。只是那淡然的气质和不俗的容貌,使他即便如此打扮也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穿着平凡无奇衣物,坐在这样简陋贫瘠的屋子里,这个男人依旧能给人一种逍遥自在的感觉。仿佛他并不是坐在一张油汪汪的桌子边,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