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朕身体甚好。”
她知道,陆寒巴不得她病,甚至巴不得她死,这样他才好轻轻松松篡位登基。
她偏不让他得逞,偏要活得好好的。
陆寒眸光漫不经心地划过她眼底那一抹逞强和倔强,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动,抚过朝服缎面上浅浅的绒毛,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时,顾之澄才七八岁,他摸着顾之澄脑袋的时候,就是这样绒绒的手感,很窝心。
而那时,顾之澄也会甜甜的喊他小叔叔,像沁了蜜似的,眼睛明澈又干净,完全不似现在,满是防备与疏离。
陆寒心底轻叹一声,这又是何必。
乖乖将皇位让与他不好么?日后他名留青史,顾之澄也能博得个退位让贤的美名。
真是......拎不清。
从辅佐顾之澄登基以来,陆寒便发现了顾之澄拎不清的毛病,能力不足,还事儿多,还似团烂泥似的,什么都需得那位脑子同样拎不清的太后提点。
一个拎不清的提点另一个拎不清的,能提点出什么来?
陆寒眸中闪过一抹嗤意,只是落到顾之澄的脸上,又多了一丝怔然。
顾之澄,虽身无长物,但这张脸,却实在是太过惊艳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