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行猝不及防,咳了一声,一时没想好怎么说。
薛晓鸥笃定道,“我都看出来了,我看人一向准,肯定没错!”
方知行嗯了一声,这才扭头看向薛晓鸥,“所以晓鸥,我奶想让我们两处对象,不可能的。”
薛晓鸥挠挠头,寻常姑娘要是被这么说,搞不好抹眼泪了。她性子放得开,并不将此放在心上,反而直言道,“小行哥,虽说咱两现在生分了,可以前咱们都一块长大的,让我把你当情郎,还真不能适应。”
话说开了反倒更好,方知行笑道,“我奶奶太急我的婚事,急病乱投医。”
两人说着话,进了市委大院,薛晓鸥家在大院尽头的家属区内,靠南边五六排老式苏联红砖楼,北边是新盖的水泥楼,老干部家基本都在老式苏联红砖楼内。
一幢小楼两家分住,薛晓鸥家住楼上,楼下住的是市委孟书记一家。
远远瞧见孟繁宗蹲在家门口的花坛沿上抽烟,薛晓鸥心里像揣了个鸽子一样,扑通扑通乱动,按捺住喜悦,冲孟繁宗打招呼,“孟大哥,你回来啦!”
相较薛晓鸥的欢喜,孟繁宗要冷淡许多,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视线落在了方知行身上。
方知行朝他点头,算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