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索性不再睡了,起了个大早去国营商店买了早点送过来。
水管下摆的大木盆里扔了几件脏衣裳,靠墙角处有搓衣板和肥皂。
在军队时洗衣缝补的活都是自己干,索性没别的事,干脆把衣裳也给搓洗了搭在晾衣绳上晾着。
炉子上的热水吱吱响,再片刻的功夫已经开始滚水花,屋里那人还在睡,丝毫没有起床的迹象。
迟疑了下,方知行还是进去了。
这是他头次进女同志闺房,屋里不知道喷了什么,说不上来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有种晕头转向的感觉。四下看看,桌子上摆了一堆瓶瓶罐罐,出于礼貌,方知行没有细看,泡的水仙花已经开了一朵小黄花,床尾的高低柜上扔的是脱下的衣服,错眼瞧见奶罩样式的带子,忙撇开眼,竭力稳住呼吸。
床上的人还在毫无知觉的呼呼大睡,背对着他,露在被子外边只有一张白皙的侧脸。
方知行喊了她一声,没应。
再喊一声,得了个含含糊糊的回应,没有起的迹象。
方知行干脆弯腰趴在了床沿上,看着熟睡中的韩念念,呼吸均匀,大概是被捂的,脸颊有些红红的。
看了一会儿,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情不自禁的倾身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