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又被这“文雅之中带了一丝社会”的气场镇住,看了眼一旁笑着瞧好戏的心理老师,对他指指辅导室的隔间。
周叙让杜康自便。
杜康转身走进隔间,关上房门:“需要善后料理的事倒暂时没有,不过我确实有个问题想跟高特助请教。”
“杜老师请说。”
“徐冽同学身上有很多淤伤,这事你们知情吗?”
“知情,他前阵子在美国没人照看,自己一个人打工生活,吃了点社会上的苦头。”
作为理解能力合格的语文老师,杜康一下就听出了这话背后的深意。
什么样的境况,会让一个未满十八周岁的孩子失去监护人的庇护,流落在异国他乡打工为生?难道徐冽的父母……
“您可以把这件事理解为——”高瑞斟酌两秒,“孩子青春期叛逆离家出走。”
“……”
杜康心里的酸楚还没泛滥就先干涸了。
高瑞继续解释:“前几天程总带他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这些伤已经过了最佳用药时机,用和不用都没差别了。不过也没大碍,年轻人身体底子硬,也没动着筋骨,养养就能回去。”
“那就好,”杜康自顾自点点头,“不过我瞧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