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破晓,场内躺了一地被酒精催眠的男女。沈暨走到门口,一边穿大衣一边看着外面的大雪,考虑着酒后驾车的可能性和这个时间打到车的可能性。他听到有人在旁边问:“名字?”
沈暨回头看去,正是那个被迫与他在槲寄生下亲吻的男生。
他笑了笑,毫无诚意地说:“没有这个必要吧。”
那个男生用可怕的灰绿色眼睛盯着他,说:“这么说,我不知道我初吻是和谁。”
“当然是小时候和你妈妈。”他说着,也不管外面的雪了,穿好大衣就冒雪走了出去。
走到十几步,依然觉得芒刺在背,沈暨回头看了看那个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的男生,无赖地笑着朝他挥了一下手,“叫我圣诞老人吧,满意你今年的圣诞礼物吗?”
那个男生一言不发,依然站在门口狠狠瞪着他。
沈暨感觉冷得要命,赶紧回头,跑到门口看到一辆车就拉开门钻了上去,躲开了这些大雪,也躲开了那寒刃般的目光。
世界这么大,人类这么多,玩过游戏之后,再会无期。
他离开了伦敦,回到法国,几天就把圣诞游戏的事情遗忘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遇见那个男生了,因为他身边介意这种事情的人实在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