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未必真,但他不够信任她是真。
她不言不发上车,方洲好歹跟了上来。
车一路开得飞快,贺云舒不说话,方洲也就不说话。
方洲并非不想说,而是太清楚人在盛怒的时候,最不好讲道理。
同时,他也稍微开始怀疑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贺云舒变得如此不依不饶了?
他想得头痛,酒意又随着血液循环上头,整个人晕乎得想睡。
一路狂奔,很快到家,贺云舒又将他丢在地库里,自己上楼了。
方洲摇头,摸出手机来踌躇半晌,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夫妻有分歧事小,将别人拉扯进来不会更好。
方洲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后,去厨房拿冰水喝。做饭的阿姨闻见酒味,连忙问他要不要醒酒汤。他点头说要,但其实低温已经让他稍微清醒一些。他摇摇晃晃上楼,刚到三楼楼梯,就听见一阵重物撞击的声音。
他进主卧一看,贺云舒在收拾书房套间。她将地毯揭起来,将沉重的实木椅子和书桌推得靠墙,又把一些放书的小架子堆叠在一起,空出一大片地来。
“你搞什么?”他问。
贺云舒看也没看他一眼,去隔壁的衣帽间抱了地垫和床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