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领带打得严严实实,连额侧的头发也打了蜡往上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眼型来。赵舍紧跟着他,偶尔会将头亲热地靠过去,说一些必要或不必要的话。他会主动去见一些人,也有人主动来认识他。等到交换名片的时候,赵舍不断地收发,很快便积了一大把。
贺云舒看了一会儿,便去外面吃了一餐饭,买了些必备的物事,入驻预定的房间。
房间很豪华宽敞,视野也相当的好。
她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青山和大河,给方洲拨了电话。
隔着电话,二十九岁的贺云舒能毫无顾忌地说出粗野的话,仿佛为十五岁的自己反抗。而方洲,三十二岁的成年男人,再没有十八岁的肆意张扬,只是在话筒的那头沉默着,仿佛在听一个天方夜谭。
她没等他的答案,直接断了通话。
拉上窗帘,打开房间的灯和暖气,卫生间通风,撒一点自己带的精油和香水。
烧热水,泡一壶红茶。
温暖的环境和熟悉的味道,才能让她更放松。
再从包里摸出洗干净的衣裳,用力拉扯被压出来折痕,将之整整齐齐地放在床铺上。
那是一套少年人的衣服,白衬衫,黑色休闲裤,俨然十多年前那个燥热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