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怪吓人的。”
“那我现在还是刚才那种眼神儿吗?”
“还是。”
“啊。” 谈君子又闭上。
“睁开啦!”
*
回城的大巴走在盘山路上。运来时一车白白的中学生,运走时一车黑煤炭。
十个班拼七辆大巴车,袁果班就和一班拼,谈君子上车时就昌缨边儿上有座位,秦阮书边上坐着袁果。谈君子走到袁果和秦阮书边上时,袁果紧紧拽着秦阮书手臂:“我要坐这里。” 被秦阮书十分嫌弃地扒开。
于是谈君子走到昌缨边儿上,昌缨还站起来帮她把行李放到头顶的架子上。
回城时是个下午。车厢又闷又热。
车开没多久谈君子就睡着了。头随着大巴车的颠簸晃来晃去。
昌缨伸出手,食指顶着谈君子的额头,不动声色地把谈君子的头轻轻推到自己的肩膀上。睡梦中的谈君子似乎终于找到了依托,还在昌缨的肩窝里蹭了蹭,寻到一个舒服的角度,不动了。昌缨嘴角扬起。
有几次急刹车,昌缨都及时伸出手托住谈君子的脑门儿,怕她滑下来然后惊醒。
车厢空调有气无力,一车的人几乎都睡着了。昌缨没睡,汗流浃背。他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