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万民称颂,乃是富贵显赫到极点的命格,偏生妻早丧,亦无子女缘,一生荣华显贵却是孤独冷寂。
如今再见乍然一看却是心下大惊,不过三年,此人命格已天翻地覆,竟连他也是看不清摸不透!唯独一点,三年前未及弱冠的少年郎气质清华玉质金相,如今眉目间竟隐隐带了戾气和深切的执念,再不复从前的清透。
思及方才那名唤“药药”的女子命格中陡然多出的一笔,了闻大师几不可见的摇头长叹。
当朝丞相国之砥柱执念如此深厚却也不知是福是祸。
旁人得了了闻大师的指点定是如蒙大恩感激涕零,恨不得大师再多说几句好让他多得些好处,窦宪却是哼也不哼一声,兀自把玩着掌心的婴孩巴掌大的白玉雕子辰佩项串,拇指轻轻摩挲着鼠尾上的镂空包金。
许久,久到禅房内的檀香已燃去大半,长长的香灰不堪重负落入香炉,窦宪手猛地一翻将手里的项串收入袖袋中,抬眼看向已然回到蒲团上打坐的了闻大师,“记着答应我的事。”
长长的寂静后,了闻大师停下口中轻诵的经文,点头道:“只要窦施主莫做伤天害理之事,贫僧自不会插手俗事。”
得了了闻大师的许诺,窦宪这才满意起身,行至木门前,他驻足,稍稍侧首,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