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清?这怎么可能两清?”
宋启正有些烦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芝然,不要再去伤害那个叫尚萌萌的女孩子。这是爸爸和孟井然之间的约定,不要让爸爸失信于人……”
话音未落便被宋芝然打断,声音极低:“我到底算什么。”
宋启正一怔,“你说什么?”
宋芝然抬眼看向他,目光如冰,一字一句地重复:“我到底算什么?”
说完,不待宋启正开口,她眼底便浮起了泪光,嘴角在笑,讽刺而苦涩,“爸爸,您是我的爸爸啊,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原来在您心里,我的婚事,我这个女儿,都只是宋孟两族利益往来的工具么?”
“宋芝然!”宋启正皱眉,语气冷了几分,“这是你跟爸爸说话的态度么?”
“……”
宋芝然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忽然之间觉得无比陌生。
窗外,连风都静了。
会议室占地极广,富丽堂皇,却无比寒冷。
她看着面容铁青的父亲,嘴角弧度一寸寸扩大,轻声说,“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听您和妈妈的话。你们让我出国,我就出国,你们让我订婚,我就订婚。爸爸,您知道么?在和孟井然订婚之前,我一点儿都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