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还是懒洋洋的:“出门在外,注意点儿素质。”刚好烟抽完了,随手扔出窗外,拧开撕了包装的矿泉水灌进去一口。
    龙子的舌头磕破了,嘴里漫开血腥味儿。他舔了舔嘴皮,边打方向盘边暗骂:“一点儿都他妈不防震,破车。”
    大半瓶矿泉水一股脑地下了肚,计九把空瓶子甩到边儿上,水珠顺着凸起的喉结骨往下滑,没入里头的黑色背心。他随口问:“车谁的?”
    龙子道,“秃子问朋友借的。他有个哥们儿在c城做酒生意,将好空出一辆运货的车,借给咱们开两天。”
    计九看了眼整个车的内部,最老式的构造,两个座椅都漏了芯儿,破破烂烂。随手在窗户和车身接嵌的地方摸了把,沾了一手灰和泥。
    他不以为意,往手指上吹了口气,淡道,“秃子还有做生意的哥们儿?”
    龙子说,“都是咱们这行的,三年前上岸,洗白卖酒了。”
    听了这话,计九漆黑的眸瞬间沉下几分,后脑勺靠着椅背,不知在想些什么。未几,语气散漫:“生意好么?”
    龙子觉得稀奇。他们跟了计九几年,知道他平时话少,跟他们闲聊的次数几近于无。今天有这兴致,难得。
    龙子于是回答:“听秃子说,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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