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什么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老夜叉说她天生缺根弦,或者脑袋里比别人少长什么东西,以至于碰上流氓打劫,被打得遍体鳞伤,荷包也被抢空,还能一脸没事人样地回来。
老夜叉觉得自己捡了个脑内有残疾的娃娃,且这姑娘生得又吓人,婚姻大事铁定没着落,待自己没了也不知有谁能来照顾她,又或者,她一个人要怎么生活。
老夜叉的担心不是没理的,他到浅海捞蚌,被渔夫发现,一鱼叉叉了个对穿,晒干了拖上集市贩卖,白术知道后寻迹找了过去,在老夜叉的人干旁站了许久,然后掏出二人的全部家当把老夜叉买回去安葬了。
新坟砌好的时候,白术第一次哭,但是没有眼泪,她连眼睛都没有怎会有眼泪,只是干嚎着,惊走四周海域的鱼。那大概是她情绪最波动的一次,仅那么一次。
老夜叉死了,白术作为他的接班人理所当然接替了老夜叉的工作,尽管那个工作,白术非常不喜欢。
老夜叉的工作,是索命。东海宽广,每日都有数以万计的渡者打海上过,这些人里有旅客亦有渔民,和老夜叉有相同使命的人蹲在水下,观察着舟楫上的人,谁的阳元该在海中尽,一个浪头打来便趁机将他拖入水中。
这些客死东海的人,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