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怔得说不出话来。
“容貌绘成后,从此便真的属于你了。”翊泽蘸好墨,伸手捏住白术的下巴,忽然皱了皱眉,“奇怪,为师……居然不记得你此前的相貌了。”
那本就是随意幻化的,不记得很正常。白术心道。接着她开口,声音有些低哑,“师父,你就随便画吧,画成什么样……都可以的。”
翊泽顿了一会,道:“好。”
蘸满墨汁的笔尖点在脸上,很凉,游移间,凉成一条线。白术就这样定定地望着翊泽。
如果说方才在河畔,指尖上的触碰让她心悸,那么此刻,二人如此近距离相对已是让她心颤,白术这才发现自己竟可以这般眷恋一个人,即便她如何努力逼自己去忘记,去割舍,到头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她多么希望,这一刻定格成永恒。
“好了。”翊泽收笔,在重新审视时,白术捕捉到他眼中的一丝诧异。
“师父,怎么了?”
翊泽移开视线,取过一面铜镜,“你且看看,满不满意。”
“师父不论画成什么样,阿术都喜欢。”这样说着,白术接过铜镜,在看清自己镜中容颜的那一刻,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镜中少女,从眉,到眼,到唇,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