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绕过刚刚程江非的话,“你把人赶出去的?”然后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放在被子里的手掌渐渐收紧,攥着被单,牙关紧紧的咬着,快要咬碎了。
笨蛋!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笨!
“你认识唐瑶?”费敏问程江非。
他回答说,“我医院的医生,前几天刚招来的。”
“这样。”费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刚好碰见唐瑶,带她来看看你,你看你搞成什么样子,一点也不让妈省心!”费敏看着病床上自己的儿子,心疼得不行,他从小宝贝到大的儿子,却为了个野孩子搞成这样,她怎么可能放手不管。
费敏走了过去,唐瑶还僵立在原地,目光和宋子言撞在一起,她看清楚了那里面的冷漠,却没看清楚暗藏的汹涌,于是只觉得心痛。
“妈,生病又不是光荣的事,干嘛带旁人过来,诚心笑话我吗?”宋子言收回目光,皱着眉对费敏说,他看着母亲的眼睛,恐惧一点点漫上心头,他还记得昨天母亲打电话过来时的歇斯底里,“她一回来你魂儿就丢了是不是?妈养你这么大,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你信不信我让她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子言,你答应过妈什么,别忘了!”
他那个时候疼到浑身冒冷汗,可他没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