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掉头就跑,他安安分分长大,母亲是个恪守规则到几乎迂腐的人,从小教导他要本分做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做偷盗活计。
可还是没经住诱惑,他还没开始干,对方先给了一万块钱,让他拿着花,他捧着那些红色的钞票,再没勇气还回去。
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起初的抗拒,到往后去的麻木,他已经越来越习惯了,拿着原先觉得受不了的东西,似乎已经融到了他的骨血,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这是件挺可怕的事!
孔波回过神来,问对面的人,“那女的怎么样了?”
“哪女的?”
“就是前几天打的那个怀孕的女的!”
“你管她个屁啊!”
“你特么快说。”
“得,不跟你计较,没看新闻啊,还在医院昏迷着呢!”
孔波觉得额头又开始疼了,他总想起唐瑶蜷缩在地上的画面,天那么黑,唐瑶一定没有看到他吧?可他就是莫名觉得心虚。
夜深了,刚刚吆喝他的男人拿脚踢了踢他,“火车站溜一圈,老三在那边儿等着呢,快穿衣裳。”
孔波揉了揉眉心,摇头说,“不去!”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孔波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愣愣地盯着这个狭小破旧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