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仰头,有点疑惑:“你不是要走了吗?”
“……”宋老板拿起旁边的抱枕砸狗儿子的脑袋。
砸完再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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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冬走在街道上,感受着这个住了15年的城市。
记忆的开始是一列绿皮火车,然后就是这里。这座北方的小城市其实挺美的,夏天柳树垂着,秋天梧桐叶铺满了路面,冬天还会下雪……
冷静了一下午,舒冬想起俞知逸不会再气得发抖,但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总之,她很乱,但乱糟糟的同时,心里又是一潭死水。
宋老板尤其喜欢黑色,今天又是黑T黑裤黑色帆布鞋,还带了个黑色棒球帽,在光线暗的地方,还真看不见有这个人。
一二十米的距离,他跟在舒冬后面……
不,他没有跟着舒冬,只不过今天心情好想溜达,他在散步。
今天走得格外慢,往常二十分钟的路,今天好像走了一个小时,但舒冬什么都感觉不到,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感觉不到身边人来人往。
来到小区门外,她习惯性地走向那个电线杆,上面的寻人启事又多了一个,舒冬把这张纸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次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