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去。
“我……我知道以我们的关系,相处起来很……别扭。”
她努力措辞严谨简洁,“但我觉得,我们毕竟都长大了,而且中间又过去,这么多年,是不是……呃,是不是可以,化干戈为玉帛,重新认识一下,重新,做朋友……”
悄悄抬头,澄澈的眼神望住他,轻而低的:“呢?”
此时的她,在莫愁予眼里,完全是在给彼此找台阶下——被迫接受工作,被迫面对他,被迫做出这样一个勉为其难的决定。
唐果静静地等,静静地等,不敢再刻意躲避他目光,那样会显得缺乏诚意,既然都要重新做朋友了,就应该与他正常相处才对。
可是……他为什么迟迟不说话?
那么难以接受吗?
难道说,他不单纯只是不想看到她,他根本就是,厌恶看到她?
刹那间,脑海中有种叫做悲怆的电流应激性划过,扁平的指甲慢慢掐进掌心。
唐果尽自己最大努力又坚持了几秒,就像几口吃掉一只柠檬,从味蕾蔓延至骨头缝,全身上下都酸涩到不行。
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想,想把头埋起来。因为,真的太难过了,她目前也就只能拼命维持在不哭的边缘。
结果,还没落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