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踩着棉拖走在光亮的地面上,没发出一点声响,佟芯却觉得正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她的心。
终于,他立在她的面前,从头到尾地扫了她一眼及她身后那简陋的烛光晚餐,扯了扯唇角:“你这是一个人的烛光晚餐?”
那句“一个人”落在佟芯耳里,像是被无限扩大似的,她仿佛读到了他对自己的嘲讽,转过身不理他:“关你什么事?”
季帆拉开椅子,在她的对面坐下:“作为唯一能够跟你吃烛光晚餐的男人,当然关我的事。”
佟芯抬眸,眸光犀利中带着不屑:“哼……你以为我是你,跟你吃烛光晚餐的女人有二三四五六七□□十。”
季帆的脸沉了沉:“你别一天到晚胡乱猜疑,像个怨妇似的,我吃的都是商务西餐,有男人女人,很多人一起。还有,你不是从不在乎这些报道吗?怎么我现在闻到一股醋味,还是陈年老醋。”
被戳破的佟芯,脸有点挂不住,避重就轻地说:“反正我这怨妇很快就不碍你眼了。”
季帆早就习惯了她的牙尖嘴利,没再跟她争辩。直至多年以后,他还在后悔,要是当时能多问她一句,可能他们之间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他伸手直接把她手上的叉子夺了过来,把她刚切好的那块牛扒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