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这样一条没头没尾,丝毫不像短信的短信。他是在跟谁倾诉吗?奇怪。
冷不丁身后一道风进来。
“看得开心吗?”去而复返的人倏地拿走桌上的手机,漆黑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视着她。
“我——”周笙笙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
“窥探他人*,不听医生劝告,不爱惜自己的眼睛。”陆医生一件一件说出她的罪状,最后走到她面前,吓得她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而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戴上消毒手套,一手托住她的下巴,一手撑开她的眼皮。
短暂的几秒对视,他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
末了松手,他低头望着她,不带语气地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用再抹一周的药,下周回来复查。”
他回过身去,坐在书桌后面写处方单,递给她时,语气平平,“下一次再想用自来水冲洗隐形,或者挑在眼睛发炎的时候戴隐形,我劝你不必这么麻烦。直接来医院找我,我替你操刀取角膜。你爱瞎就瞎,好歹助人为乐,帮别人重见光明。”
讥诮的态度,嘲讽的眼神,他明明长得很好看,却总是这样一副刺猬的模样。
周笙笙接过处方单,临走前也很不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