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头顶有阴影落下来,店长满脸泪花地抬起头来,被周笙笙手里的椅子吓得连滚带爬多到了桌子下面:“有,有话好说,别打脸!”
“不是我说,店长你这张脸,打了可能比不打还好看点,形同整容。”周笙笙把椅子搁一边了,蹲下去盯着桌子下方的人,“你在哭什么?”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本来都被她吓得止住眼泪的人又开始抽抽噎噎:“没,没什么,你你怎么回来了?我让,我让大家都下班了,你也,也走吧……”
周笙笙哪里能抽身就走?那不是太不讲义气了吗?她严肃地盯着店长:“没什么?没什么你为啥哭得如丧考妣?”
“啥是如丧考妣?”店长有点懵。
“就是死了爹娘一样。”周笙笙耐心解释。
“你才如丧考妣,你全家都如丧考妣!!!”店长果然爆发了,前一刻还哭泣得像是风中摇曳的小白花,这一刻就已经成了凶残粗暴的猪笼草。
周笙笙把他拉了出来,拖了两把椅子摆好:“我口风很严。”
意思是,你放心说。
店里没开灯,只有两张桌上的蜡烛还燃着,店长看了她片刻,默默地坐在了她身侧的椅子上,抽噎着开了口。
他被甩了,被耍了,被劈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