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红缩在颊边,嘴唇肥大,一颗黑痣缀在上唇。
那什么兰花指,是因她切羊肉时划伤,不方便拿扇子,才慢慢扇动,那什么如兰香气,就是普通跌伤膏味。
光是这一眼,谢杭都能想象到她站在街口,和自家男人对骂,骂声隔着三四条街都清晰入耳。
打扰了。
谢杭缓缓把纱窗关上,要是手头有锁,一定给锁死。
他断定,申县不过一小地方,什么美人的说辞,定是贬义,以讹传讹,害他白跑一趟。
反正这一眼,害他差点连羊肉干都吃不下了。
想想食物是无辜的,他勉为其难继续吃,吃着吃着,又想,也难怪顾骁不让婆娘来,太丑了,看一眼堪比胡椒辣眼睛,是他也拿不出手。
娶了这样的婆娘,顾骁太难了。
他体谅顾骁,从此待顾骁也温和许多。
莫名被宽待的顾骁,本就是个小文书,手上的活更简单,做完后也没事干,成天在自己小屋子里读书。
安生了几日,管家陆承找来:
“顾管事,是这样的,表少爷、表小姐要来王府,王府暂缺人手,要劳烦管事布置东西。”
陆承十万个不好意思,他也知道顾骁是谢杭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