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借着训练的机会让直升机拐过来接人的,要知道司南那可是相当节俭。不过这也让上了飞机后,叶绝频频对萧白侧目,一脸队长您堕落了您思想腐化了的痛心疾首表情,萧白被他看的想笑,还是绷着一张脸,淡定地说了句:“回基地。”
回到基地的时候,正是太阳落山,再见到那熟悉的山坳里,熟悉的夕阳,叶绝觉得自己即便是闭着眼睛都能够描摹出那太阳下坠的轨迹。阳光就像是一只温柔又无情的手,缓慢略过西山的每一个角落,经过那些茂盛生长的树木,经过那些战士没有墓碑的坟墓,然后速度猛地变快,狠狠地坠落地平线,让西山在光明与黑暗间画出一条坚强的折线。
在这样没什么温度的阳光下,叶绝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在青海、在东北、在酒店里、在飞机上那些缠绵和缱绻的影子全都从眼底褪去,隐藏了数日的果决杀伐,以及隐约的铁马峥嵘像是无形的狂风,吹散了柔情的迷雾,从而再一次露出黑夜中那傲然生长,曾经让萧白都为之心悸的犹如信仰的光芒。
在熟悉的停机坪上,叶绝转身,看向萧白,对面的西山,曾经的自己窝在那里,食指轻扣,三点一线间,手中看不见的枪瞄准的是萧白心脏的位子,而现在的自己呼吸着山坳间让人鼻腔寒凉的风,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