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他怔怔地回望了片刻,忽然猛地俯下身,答道:“属下知罪!”
“属下愚钝,不该妄自揣测王爷的心思!”
宁寒阖上眼,重新将丝帕盖在眼睛上,淡淡道:“想明白了就退下吧。”
“是。”
慕雨起身,弓着腰慢慢退出房间,待关上门后,伸手擦了一把汗涔涔的额角。
他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懂得宁寒的意思,他只是感慨于宁寒的选择——明明有一身的才能,却不愿当那搅弄风云之人。
方才的字字句句着实带了些试探的意味,慕雨明白,但他和那个跟在王爷身边神经大条的同僚一样,小小的年纪就入了这端王府,所以无论宁寒选择什么、怎么做,都是绝对支持的。甚至于在少年的内心深处,竟有些为自家王爷选择感到庆幸。
朝堂险恶,稍有不慎便再无回天之力,在他眼里的确没有这般平平淡淡的生活来得好。
立在门口思索了片刻,慕雨心神舒畅地跃下台阶,往自己的寝房走去。
屋内,于梨木椅上静坐的人动了动,伸手揭下半湿的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