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尽收眼底,脑门不由得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擦擦汗涔涔的额角,将剩下那条腿迈进来。
宁寒在主座上坐着,微微低头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
“王爷恕罪,府衙事务繁多,下官……”刘一清上来便是一通自责,只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刘知州只需向我汇报与流寇相关的事务,其他不必多言。”
“……是。”
不容反驳的语调让刘一清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心中暗自思忖:同僚皆说这端王是个温吞性子,本以为这回来的就是个挂名的闲散王爷,但如今看来恐怕有的忙了。
“这伙流寇自三月前出现,起初只是小规模的抢劫行商路人,行事作风与一般贼人无异。”刘一清细细回想了一番,道,“但当官府搜查缉拿时才发现,这伙人行踪捉摸不定,而且似乎都会些拳脚。”
宁寒微微蹙眉。
“大概一月前,这帮流寇的行事作风竟忽然大改,有时大白天便抢劫沿街的铺子,扰得百姓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刘一清一口气说完,顿了顿,接着道,“后来我得到了贼人老巢的可靠情报,便增派人手前去围剿,可终究是慢了一步,让大多数流寇逃了,只降住了三人。”
“然后你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