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怎么着,好端端的主子们突然就吵了起来,好好的席面被掀翻在地,丫鬟仆从跪了一院子。
春桃不敢出厨房乱走动,只好从侧门溜出来,结果被薛同福撞到,便派过来帮忙了。
“我可不想回去,每次光是太太发脾气我们就要跪上一个时辰,这回主子们一起发,惨的都是我们这些下人哦。”
随后又开始抱怨厨房的活难做云云。
愿枝点头应和她,可脑子里早就乱作一团。
凡是薛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虽然二爷将薛家家业做大做强,不过真正受宠的还是大爷薛宗岐。
大爷薛宗岐是主母唐氏所出嫡子,今年已三十六有余,却还只是个举人,仕途已然无望。
想起寅时二爷的匆匆回府,愿枝不由得攥紧了衣角。
不多时,春桃不敢再多耽搁,跟她道别就回福安堂了。
虽然聒噪了些,但算是愿枝交的第一个朋友。
愿枝换了身衣服,不敢贸然进二爷的书房,只能到主屋的寝室将能擦的都擦了一遍。
薛远忱在府里的寝卧很大,却布置简单。
里间铺着靛青色地毯,只有一张卧床和窗边一只摇椅
外间有个书案,案旁柜子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