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件不能带傅砚之一起去做的事,其实是去向太医院左院判林其生逼问父皇大限的准确时日。不是薛云图不信傅砚之,反倒是让他知道了才是害了他。以傅砚之如今的身份,知道的太多会被太早的推向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天子薨逝,关系到的是国家兴亡。傅砚之此时不过小小伴读,日后此时若被揭出定会有辱他的声明。
    傅砚之既跟了她,那边不能向前世那般被泼尽了脏水只留下一个佞臣奸相的名头。
    她亲自选定的驸马,自然是哪里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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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林府出来时,薛云图的脸色已是煞白一片。虽已在知晓后缓了许久,仍抵不住那心肺欲裂的痛楚。
    不过三两日。这是林其生能给出的最具体的时间。皇室内库中无数的珍奇药材再也延续不了明德帝的寿命。
    不过是这三两日了……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准确消息的一瞬间还是觉得不能接受。犹如一直支撑着自己的山峦在眼前崩塌一般的破败无力之感涌上心头,让她四肢绵软,涨红了眼圈却哭不出来。
    她跌跌撞撞走在路上,仅凭着一口气奔向将军府中。从方才起,她与皇兄的每一步都走在了刀刃之上,稍有性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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