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珍姐。”璐璐笑得没脸没皮:“刚才把人家弄得好痛哦。”
江映霓笑,懒洋洋抬高了嗓门:“化好了,跟老子滚远点。下一个快坐过来。”
陆陆续续给女人化妆化到了凌晨一点。基本上不会再来生意了。
江映霓打了个悠长的呵欠,泪花在眼眶里扑棱。她随便收拾了一下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又扫干净地上零星的烟头,把垃圾倒在店门外面的蓝桶里。
外面世界的空气冷凛而清新,有着夜色独特撩人的冷媚感。天幕漆黑寥落,街道空旷无人,唯有对面那排“不正经”的店子灯火通明,仿佛不夜。
“我|操。”
江映霓伸着懒腰,畅快地骂了这么一句。有些人心情愉悦会以笑容表达,她则不然,通常以脏话荤话直抒胸臆。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衣着暴|露的丽萍跌跌撞撞地从“金色时代”那家卡拉OK跑出来,扶着路边一颗老梧桐树,低着头呕吐。
画面稍微有点恶心。江映霓赶紧转身回到化妆店里。
过了几分钟,丽萍就颤颤巍巍地进入化妆店,嘶哑着喉咙说:“珍珍,我倒点水喝啊。”
“喝呗。”江映霓低着头玩手机,懒得看面色惨淡的丽萍,只问:“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