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给儿子带了许多土特产,要亲自给他送过去。
她很难受,他们用生命捍卫的安宁,冥冥之中却是她在毁掉这一切。
一路走来,她如同赎罪般,帮着每一个她能帮到的路人。
似乎只有这样,她的负罪感才能稍稍的减轻。
她的心境也在这种赎罪和放逐中慢慢平和,但依然会难过,会迷茫,她找不到路。
没有回家的路,也没有未来的路。
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空荡而陌生的房间,路渺大脑里也是空白的。
而后如同过去一百多个白天黑夜一样,她慢吞吞地起身,按部就班地洗漱,重新回到床前时,她看到了桌上的安眠药,以及安眠药下压着的一封信。
她微怔,想到了另一个自己。
刚开始半个月里,她能明显感觉到体内两个自己在对话,不再是以往的激烈争吵,也没有针锋相对,她是平和友善的,似乎正在慢慢接纳彼此,然后那个声音慢慢地消失一勾到底,男色难挡。
在高远家乡时她找过一次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给她做过催眠对话,他说她体内已经对话不出另一人,或许已经融合成了一体。
路渺是倾向于她们已经慢慢融合了的,可是,这封信……
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