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舅父杨涛虽不属一支,但两家同气连枝,一直很是亲近。我姨母是心善的,怜杨家表妹自小失母,便对她多有照应,因而虽是族姑侄,姨母与杨家表妹却也很亲近,杨家表妹的继母不慈,表妹家中又再无别的女眷长辈,她自小有什么烦恼便会去寻姨母说话。”
陆铭听着他别有暗示的话语,心里的浮躁一点点沉淀下来,垂眸不语。
韶亓箫见他久久不语,便道:“杨澍在官场沉浮,府中一切内务均交于继妻打理,连表妹的婚事也怕是要那罗氏说了算。”
——实际上,杨澍没这么糊涂,对长女的婚事总会长长眼的,不过他现下诈一诈陆铭,却不无不可。
“那罗氏我姨母很是了解,她怕是生怕杨表妹嫁得好了,不给她挑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怕是不会甘心。”
陆铭霍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暗含挣扎,却还是不语。
韶亓箫叹一口气,道:“陆郎就给我个准话吧,叫我回去也好跟姨母交差。”
陆铭低落道:“我现下既无法保证将来一定会为她订下名分,又何必再撩拨她、坏了她的名节呢。”
韶亓箫挑眉:“这是何意?”
陆铭道:“我自是想真心待她的,也知她与我……但前路未定,便与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