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就不是这样了。
本朝规制,皇子妃的嫁衣乃是命妇礼服中最隆重的袆衣,赤色为主,袖子极宽,后摆八尺有余,通身刻缯彩绘翚文。赵敏禾一生中第一次穿上这么隆重精致的衣裳,心情却是苦闷无比。
因为这衣服也就一看,一旦穿上身,不但身上觉得千斤压顶,即使坐下来,也不能再随便乱动——因为会皱;去一回净室更是最少也要四个人跟前跟后,为她拉好衣摆防止褶皱脏污——工程量极大不说,还要她当着那么多人去方便,赵敏禾只觉得她这回大婚根本是在受罪!——为何这里就没有旅行结婚呢?!
为此,不待吴氏嘱咐,她便自动少喝汤水了——能少去一趟净室就少一趟为好!
到午时,她这一身行头才好了七七八八,不但肚中饿得咕咕直叫,身上也繁重无比。再加天气已经炎热起来,即使吴氏心疼女儿,吩咐在她房里多摆上了好几个冰盆,赵敏禾仍然觉得浑身都不适。
这还是她头上空空如也的时候!赵敏禾只要一想到出门前她还要戴上一套总重达三斤以上的头面,便面如土色。
周婉婉与钱莹等人因已是已婚妇人,不便久留喜房,来看过她很快便走了,只留下未婚的郑苒与钱玉留下来帮着忙前忙后。
午时一刻,郑苒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