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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廿一是吴氏的生辰,韶亓箫陪着赵敏禾回了忠勇伯府为岳母贺寿。
中午吃完了宴,吴氏便拉了赵敏禾回后院说悄悄话,主要是吴氏说赵敏禾听,再加一个宋氏作陪。
做母亲的头一句问的便是:“阿苒一嫁进去就有孕了,你呢?”
赵敏禾噎了噎。
刹那间的功夫,她将要回的用词颠来倒去地斟酌了个遍,最后还是只好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用了韶亓箫给她的说辞:“七郎说不急呢。说是等我们再大一些也好,孩子也健壮些,不易生事。”
不这么说,就只能说她自己觉得自己还未成年了。赵敏禾没这个勇气这么对吴氏说出口,所以关键时刻还是将丈夫提出来挡一挡吧!
知女莫若母。
赵敏禾一开口,吴氏一看她说话时的神色,便知她自己其实也一点儿都不急,甚至还有几分不以为然。
吴氏无奈地点了点女儿的脑袋,叹气道:“阿禾,你嫁的男人姓韶。”
一句话,已将利害分辨得清清楚楚。也听得赵敏禾愣在了当场。
宋氏坐在旁边,打圆场道:“母亲,小妹上头又没有能管这事的嫡母和生母。况且她嫁人还不到一年呢,这么短的时间没有身孕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