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小小胎儿有没有感受到他浓浓的父爱是不知道了,倒是赵敏禾被亲地笑出了声。
亲完了,韶亓箫又赶紧将衣服和被子盖好,以防她和宝宝被冻到了。
将笑得花枝乱颤的妻子重新搂紧怀里,韶亓箫呼了口气,才对赵敏禾道:“阿禾,我答应了父皇,及冠后便到殿中省上任。”
赵敏禾猛地停下了笑声,抬头去看他。
韶亓箫安抚地拍拍她,才伸手将大掌轻轻放回她的肚子上。
“父皇非得叫我入朝,他态度坚决,我怕再拒绝下去他会生气才答应的。”
他不想她费神,嘴上便说得风轻云淡,其实心里却有些艰涩。
昨日他走出武台殿时,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承元帝轻飘飘的几句话语又一次在他脑海中浮现。
早几年他拒绝入朝的时候,他的父皇还是纵容的,但现在,在那个“頊”字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便知道他躲不过去了。
承元帝本可以直接给他定下表字,无须如此大费周章地给他看过“谨恒”之后又给他看那个“頊”字。这个一举动何尝不是在叫他做选择——是自己乖乖入朝,还是他这个父皇逼着他入朝?
他虽不知承元帝为何在这两年改变了原先纵容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