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亓箫眉头紧锁。
他忘了——因徐氏当年的流产,温琅前几年一直被徐氏的父亲徐如松、连同吏部尚书王开明联手压制,今生的仕途并没有前世来得顺。虽然后来他搭上了韶亓荇,但现在也只是在鸿胪寺做着一个小小的丞,不在出银子的户部,也不在组织治水工事的工部,似乎这次……他做不了什么啊……
而且……韶亓荇那个人一向谨慎。
他去年刚刚差一点儿被承元帝发现他私通北翟,今年还会不会冒险贪墨治水的银子,还真是未知数……
他甩甩手,道:“算了,先叫人盯着吧。”
吩咐完了,韶亓箫甩了甩脑袋,起身回存墨院。
刚踏入院子里,他便听到了一阵呕吐声,还有圆圆稚嫩地安抚声:“母妃,圆圆给您拍拍背,你有没有好一点啊?”
韶亓箫脸色一变,加快脚步一个大跨步就进了小花厅里。
只见赵敏禾脸色苍白倚在贵妃榻上,圆圆小大人模样地高高举起一只杯盏凑到她嘴边,轻声道:“母妃,快漱漱口。”
长生坐在母亲身边,仰起小脑袋静静看着,虽没说话却皱着小眉头,神情懵懂而不安。
赵敏禾刚孕吐过,不过不会连拿杯盏的力气都没有,见女儿举得辛苦,连忙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