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已不知好了多少。
舆车中的四人或轻或重都受了伤,算起来被三人齐齐护着的赵敏禾算是最轻的,更多的反而是受了惊吓。
赵煦咬牙忍住了手臂钻心的疼痛,低下头急急问道:“姑姑,你怎么样?孩子可好?”
赵敏禾惊魂未定,双手牢牢护着自己的肚子,望着他额上因疼痛而出的细汗,狠狠喘了口气道:“我没事,阿煦你怎么样?”
赵煦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有功夫去摸自己受伤的手臂。
“只是脱臼了,”他对赵敏禾露出安抚的笑容,“接回去就没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咬了牙,已用完好的一手抓住脱臼的手臂,缓缓拖动后又猛地往肩部一按,使之复位。
按上去的一瞬间赵煦闷哼一声,却没再发出任何一声。
然后,他便撩起衣摆,轻声道:“姑姑,我出去看看,你留……”
话音未落,便听外头吵吵嚷嚷的杂音下,一声清亮却带着仓皇沙哑的嗓音在外头响起:“夫人可是王府的女眷?”
车帘已在方才的混乱中不知脱落到哪里去了,赵敏禾和赵煦便清清楚楚地见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头发也脏兮兮的小身影挤过了外头陶卓带领的璟郡王府的侍卫,扑到舆车前五体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