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杳躲在墙后,听着那边混乱逃走的脚步声。确定那些人跑远后,她关掉声音,迈着有点发软的腿,慢慢走出去。
那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有那个满身血污的男孩,还跪坐在那,维持着刚刚揍人的姿势。他似乎受伤很重。
她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哪来的胆子,竟敢走近他,一个满身是伤,看起来不太良善的陌生男孩。
“那个......你还好吗?”她悄悄咽了口口水。
男孩垂着头,没发声。
“还......还活着吗?”时杳边问,边抬起手,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然而她的手刚碰到他肩膀,就被猛地抓住。下一秒,她就到了地上,成了被制伏的那个。
她惊慌抬头,对上他的眼。
后来有人问时杳,初见沈昱是什么感觉,时杳想了想,“心悸。”
对,不是心动,是心悸。
并非面目可憎,相反,甚是英俊。眉、目、鼻、唇,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但他看她的眼神,冷漠,狠戾,感觉下一秒就会弄死她。脸上沾染的血迹,让他看起来更是危险。
“不是......是我......不是我......”时杳惊慌到口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