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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想报哪所大学?”
时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她想了想,也没有瞒他,“S大。”
他把玩指戒的动作停了一下,勾唇:“果然是还记得。”他眼睛微眯,一副慵懒的模样,“这两年都没跟我打听沈昱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忘了他了。”不过,没忘就好,他还等着,她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呢。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她吸了吸气,这两年,已经努力在让自己不想起他了。她看了看傅晚的腿,突然开口:“你的腿,还能站起来吗?”
似是被刮到逆鳞,他的气压突然降低,室内陷入一阵怪异的沉默。
熟识傅晚的人,这个时候都是不敢再说话的,而她却走近他,继续问他:“为什么不去复健?”
他面色阴郁地看她一眼,动手转了转轮椅,朝向落地窗,“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极低。”他顿了顿,竟与她吐露了心中的想法,“与其之后徒劳又失望,不如不要开始。”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肯定会失败。”她静静看他,似是在用心规劝他。
他冷笑:“你在关心我吗?”
她没回,心中却是想,如果他的腿能变好,他对沈昱的恨意,应该能够淡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