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也与周围的尸体再没什么区别。
她还活着。
俯下身,跪在锦葵的身侧,祁子螭伸出双手捧住了锦葵的脸。
他将头压得很低,紧紧地贴着,几乎是与锦葵的脸靠在了一起。女人还带着一丝极其浅淡,时断时续的呼吸,使祁子螭鼻间萦绕着的全是她身上沾染着血腥气的清冷梅香。
这是他头一次与锦葵挨得这么近。
那对无时无刻都满藏着冰霜的漂亮眸子,此刻紧紧地闭着。只留下犹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温顺地垂着,在脸上留下一片小小的扇形的阴影。
四年了,他到底还是看不懂她。
“锦葵,你到底要做什么?”祁子螭的声音里满含着不解与愤怒。
他的嘴角死死地抿着,声音低沉到几不可闻:“这么多年来,你在朝中大权独揽,将我死死地踩在脚下。现如今又是为何要来拼了性命的来救我?”
处在昏迷中的锦葵当然不可能回答。
看着眼前那张脆弱的脸,祁子螭圆润的杏眼里渐渐染上了一丝疯狂,暴虐的恨意在他心底疯狂地泛滥蔓延:“我现在杀了你,那便是任凭是谁都不会知晓的。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
原本捧着锦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