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只是,她没有避雨,青漓竟然也淋着。
她本能地皱了皱眉,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但很快又忍住了,没有转身。
在山道上徘徊一阵后,晚澈最终决定去看看师父。
隔着厚重的禁制结界,外面的潮湿一点儿都飘不进冰洞,她站在洞口,把身上的水汽收拾干净了,才缓步朝玉床走去。
季微安眠无声。他的皮肤是久不见光的苍白,几乎与玉床融为一色。黑发虽然梳得整齐,却毛糙黯淡,夹杂着一丝丝灰白色,看得人心疼又难过。
晚澈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话要对他说,然而跪到床前,她张了张嘴,却突然发现那些话根本无法宣之于口。
说什么呢?说她从少女时代就倾恋师父、心慕神痴?说她收留了长得像他的人、还不小心和对方同床共寝了?说她深感愧疚,自觉背叛了师父,所以来忏悔告罪?
这里头的每一个字,她都说不出口。师父安好的时候说不出,师父昏迷的时候,也同样说不出。
晚澈怔怔地望着那张和青漓肖似、却更为冷淡的面庞。近千年的岁月风雨,将他的脸廓雕刻得如冰似雪,尤其那双澄定如霜的眉眼,她看了整整三百年,从未见它为谁而动容。
直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