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勤勉自持,忧心劳累,见他这般苦状,多有不忍。”明宣帝道。
池衡华心下暗想,好个国师勤勉自持,忧心劳累。
这天下怕是没有比国师晏沉渊更“自持”,更“劳累”的了。
但他自不会说明说,只是揣摩透了明宣帝的话意后,顺着说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仁爱臣等,是臣等之福,国师也必定感念皇恩浩荡。按着往年习俗,当择十女入国师府,为国师侍疾。”
顾凌羽听着这话,暗暗地蹙了下眉头,打从五年前起,便是年年送那么些无辜的鲜活的女子进去,再由着她们惨遭国师毒手,下场凄凉。
这样的事,他真不知为何会成为习俗。
明宣帝洞若观火,看见了顾凌羽眉间闪过的疑惑和不满。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池衡华道:“今年怕是与往年不同些,其余人等便罢,但有一人,是国师指名道姓要的。”
“不知哪家女子有如此福气?”池衡华笑问。
明宣帝瞧了他一会儿,笑容诡谲莫测,端起茶盏拔着杯盖,慢声道:“这位有福的女子,乃是你池家之女。”
言毕,明宣帝悠然地啜了口香茗,不轻不重地打量着池衡华神色。
若非池衡华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