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尚算轻的了,国师大人晏沉渊最辉煌的战绩是,某次早朝上有个臣子一句话说得不讨他喜欢,他眼带厌色地手刃朝臣数十人。
鲜血顺着地砖渗出殿外,染红了陛阶,丹陛上雕刻的飞龙龙鳞,尽作血鳞。
自那次后,满朝上下,再无一人敢说一句晏国师的不是。
“看来晏爱卿今日真是困极,便早些回去歇着吧,切务过份劳心。”明宣帝出声,打破了这墨渠斋里死一般的静默。
太监立刻将常备在书房的玉石拱板抬出,恰到好处地搭在门槛上,展危点头告退,推着晏沉渊退出墨渠斋。
出得宫门,展危推着晏沉渊上了软轿,他跟在轿子外面笑着碎碎念:“那镇国公素来稳重,今日竟被气成这副模样,看来他果然舍不得池四姑娘这一粒好棋呢。再看二皇子殿下的态度,他似乎也颇为属意那位池四姑娘?”
轿子里探出一只修长的手,精准地掐住了展危叭叭叭的嘴。
“吵死了!”轿子里的人恹恹地说了一句。
展危委屈巴巴闭了嘴。
什么被气成那样,不过是在皇帝面前装装忠臣样子罢了,为着陛下连死都不怕,敢对国师高声斥喝,这是多么感天动地的忠君之心啊!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