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池惜歌见到了晏沉渊。
两世了,她看到这个人依然会不由自主的害怕恐惧。
这实在是个喜怒无常的魔物。
晏沉渊轻慢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在桌子上点兵点将,问:“你说你可以让镇国公声败名裂,被逐出朝堂?”
“不错。”池惜歌说,“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放了我四妹。”
“滚。”
池惜歌:……
她深吸一口气,放低了姿态对晏沉渊道:“国师大人这么些年,看似言行无状,但其实一直有所图,不是么?”
晏沉渊不搭腔,面上更是再看不出任何情绪,没人知道他下一秒是要杀人,还是会微笑。
池惜歌紧了紧握在腰间的手,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承认,镇国公府与国师府从来水火不容,家父也的确有取您性命的想法,但那只是您与我父亲之间的事。”
“我四妹生性单纯,对国师您更是一无所知,不曾生过半分歹念。您堂堂一位国师,何苦要与一个小小的女子过不去呢?”
“以镇国公府的覆灭,来换她的平安,我认为这是一笔很合算的交易。”
晏沉渊头也不抬:“你不是池衡华的长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