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桥旁边的一排柳树,无言转身,朱绛立即跟了过去。
她立在河岸边的青石前,目光冷淡地看着河面上从桥洞下驶过来的乌篷船,没有开口的意思。
朱绛先出声:“阿黛,她……你应该还记得,是我恩主的女儿。”
黛螺目光随着乌篷船移动,带着几分怒火,身侧的手微微地攥了攥,不回应他。
朱绛迟疑了下,走近一步紧挨着她,低声下气道:“对不起,当年是我食言失信,可我……很多事由不得我自己。”
“你一辈子都不会由己。”声音阴冷的得好似从地下寒洞传来。
朱绛惭愧地低低垂首:“对不起。”
等不来朱绛下面的话,她嗤笑,微微侧头斜瞪着他:“你我不属于同一类人,相遇相识不过是一场巧合。你与那些来往春风化雨楼的客人无二,一场欢愉后各分东西,最多不过是日后偶尔想起再来捧次场而已。无须说什么对不起,也无所谓食言失信,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阿黛!”朱绛低哑声音斥唤,身子激动得微微轻颤,这几句话就好似利剑狠狠地穿心而过。
当年因为种种原因他食言失信,未有带她离开,还因为小姐伤了她,但他只能如此才能护她周全。他从没有将这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