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不是无聊嘛。”
“行。”
倪芝就半蹲下去,从槽里捡了已经下去了的球。黄毛看她捡,也在对面捡球,“重新开啊?”
倪芝点了点头“剩下的都不大能弄进去了。”
黄毛:“早说啊,哥能啊。”
台球厅的门被推开,地下室地势低,风立马就送进来。
倪芝正半趴在台子上,专心致志地找一个好的角度一杆进洞。春寒未过,她仍穿着有些厚度的打底袜,可呢子短裤被她这动作撑得紧绷绷的,曲线毕露。
“倪芝。”
低沉的嗓音在嘈杂的充斥着麻将聊天打屁的馆子里,瞬间被湮没了。
倪芝听见了,却不急着回头,眯着眼睛,稳稳地把杆子送了出去,蓝白相间球轨迹是对的,可惜后继无力,止步于洞口前几厘米。
黄毛笑她,“白送我的啊?”
却见倪芝已经放下杆子,仰着头看门口。
台球厅是地下室,但台阶做得不好,下来时候要弯一下腰才能进来,陈烟桥就站在需要弯腰的地方,稍微下了一条腿,另一条腿还在上一节台阶上。
他为了不顶着